最後警告:

性描寫有,請斟酌年齡與三觀考量是否閱讀本文。

 

 

 


02.
   


    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這是孵化莎樂美的卵與尚未被獻祭的施洗者約翰仍舊有所眷戀的野蠻之夜。


 

 

 

 

 

 


    座落於部落廣場的篝火火光照耀了滿盈銀月夜空並替微冷夏晚增添異國情調,火星子隨著氣流不斷向上企圖往大氣層突破,穿著美麗舞衣的魔族女性們赤著腳歡快地伴隨男子們演奏的音樂翩然起舞,而孩子們則開心的跟著節奏拍手或跟著旋轉,歌聲與歡笑不甘勢弱地此起彼落。


    矮人男性們驕傲地向幾百年難得一遇的人類客人們──也就是被艾俄羅斯給邀請來的撒卡與卡隆,強迫推銷著他們最引以為傲的矮人烈酒,撒卡看著自己的孿生弟弟豪爽地乾掉一大杯的烈酒並要求再一杯後,也在眾魔族男性的起哄下一口氣喝光大酒杯裡的醇酒。這舉動讓天性豪爽且討厭規矩的魔族男人們為打從心底看不慣人類的文弱外表加上不少分數,隨後大笑著又將他們的酒杯斟滿。


   


    啊啊!忘掉仇恨吧!過往的敵人今晚也成為流著相同血液的兄弟,一起唱歌跳舞!
    一名在眾人為她準備的水桶裡濺起水花的人魚女性歡喜地高歌著。


 


    西緒福斯看著眼前歡樂熱鬧的光景,總又有種回到還與人類暢談交友的那時。它委婉推拒了人馬同伴手上的酒杯,往艾俄羅斯的帳篷過去。它掀開帷幕探頭進去,習於獵捕的視線馬上找著了侄子的身影,發現艾俄羅斯正看著那件由魔女母親所穿過的重製祭服發楞,他乾咳了兩聲以喚回侄子的注意力。


   『西緒福斯叔叔!你什麼時候在那裏的?』魔族少年訝異著望著人馬。


    人馬沒有理會艾俄羅斯的疑問,只接過綴滿鳥羽及彩色琉璃珠的頭飾安在侄子那頭有著柔軟棕色的髮絲上後,用紅色的顏料往艾俄羅斯的左右臉頰各塗上一槓,端詳著侄子的容貌後悠悠開口:『雖然我在你小時候也沒少替你洗澡或更衣,不過你真的確定要我現在為你更衣嗎?』艾俄羅斯聽到後立馬搶過衣物快速著裝起來,而後因為青少年的小小自尊心作祟(如果人類發展學也能用在年輕魔物身上的話,那就這麼使用吧!)所以換了上衣後就沒了動作。


    『……喔,抱歉!我的錯!』意會過來後的人馬一臉奸笑地馬上迴身退出帳篷,留下魔族少年滿臉赤紅的更換下著。


  


    撒卡手持著酒杯,相較於不知為何越喝越清醒的卡隆,他睜著有點朦朧的醉眼試圖保持意識明朗的狀態,搖頭晃腦地四周環顧地找著那人的身影,心想著前幾天剛收到像往以久的學院所寄出錄取通知的精美封面、還有艾俄羅斯在樹上往他房間窗戶打著閃亮的訊號所提出的邀約──早知道就不要因為一時鬱悶和該死的虛榮心拼命灌傳聞中那『連酒神喝完幾天後都跟我們的老祖宗舉起大拇指!』的烈酒!會幾天後才提評語肯定是喝完不省人事的緣故!
    撒卡忿忿不平地想著並拍拍口袋裡準備好的禮物以確保沒有遺失,而剛想完又在眾魔物與弟弟眼前與吆喝下將那滿得要溢出酒杯的液體灌入喉嚨裡,然後高舉翻轉杯子以表示著裡頭一滴酒也沒給留下。全場再一次的爆滿掌聲和叫好的聲音。


    虛榮心與不安真是可怕的東西。


    撒卡可悲地心想。


  


   「小兄弟,那不是你的哥哥嗎?你怎麼淨是往死裡灌啊?」其中一名頭上長著牛角且相貌粗曠的魔族男性在歡呼過後,覺得有哪裡不對似的,轉頭問正笑得相當陰謀論的卡隆。


   「沒什麼,我哥哥酒量好。」卡隆不在乎地冷笑,他絕對不會提出類似看不慣兄長急於找愛人的嘴臉讓他覺得孤單寂寞冷,讓他頓時心生報復之類的言論。不過這惡毒的念頭再看見蹬著兩條獅腿晃著尾巴到處和人寒暄的艾歐里亞後被好奇心給掐掉了。


    「喔!那是艾歐里亞。艾俄羅斯的弟弟。」牛角男子順著卡隆眼光看過去後便熱心的介紹著,他不曉得其實艾俄羅斯老早就連艾歐里亞的外表介紹過了,只是因為怕小弟闖禍(或怕被『某人』帶壞)為由死命藏著不讓見人。


    都還沒說完就看見卡隆走向艾歐里亞搭話,不出幾秒起先有戒心的獅崽都能跟他談笑風生。


    單身(?)人類與不知世事的孩子真是可怕的東西。


    長著巨大牛角的男子邊喝酒邊想。


   


    突然號角聲低沉地掠過了空氣,將熱鬧繽紛的華麗換成了聖嚴肅穆的氣氛。 


    人馬們的蹄子帶著默契節拍敲響大地,伴著牛角男子沉穩的鼓聲將甫才醉生夢死的眾人從酒神的天堂帶回有著地心引力的現世;剛還在喧鬧不休的矮人及跳著發狂舞步的魔族女性們全都安靜下來並退到一邊,準備將舞台留給今晚的主角。


    銀月已走到森林的正中央上頭,月光與群星將白天蓊綠的森林染成專屬於夜晚寂靜的冰藍。


    雙胞胎頓時覺得時間倒回到十五歲生日的夜晚,童話與現實開始模糊分界的那個時候。


   


    自魔女的子嗣出場走向廣場上的高台完成儀式時,撒卡的眼光從沒有遺漏過任何畫面──不管是佩戴著羽毛頭飾及琉璃珠下的那虔誠的神情、還是從緊裹著有著青年野性並精健身軀的那件仿印地安式輕裝的祭服所做出的一舉一動,還有從喉頭所吟出地一字一句從未接觸的語言都挑動著他的思緒。


    本能與理性開始相互叫囂。 


    一個說你不能繼續下去你終究得離開他的身邊這又何苦,另一個則是冷笑諷刺著你的假正經只要讓他離不開你就好又不是做不到。撒卡開始覺得頭腦混亂,難道是喝了太多矮人的烈酒的緣故?
    等他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被結束完儀式的艾俄羅斯給帶出恢復熱鬧祭典的廣場。


 


    連不著邊際的話語及口是心非的對白忘記怎麼講似的,時間也凝結那般,兩人在群星與樹林環顧之下無言相望著。


    直到艾俄羅斯熬不住這難以消磨的寂寞將手臂搭上撒卡的肩頭以拉近距離,不到幾厘米的距離時他猶豫下便吻上那抹溫熱,如蝶翼般的眼睫毛不安地搧了搧後就閉上眼──要是撒卡不樂意的話大不了推開他。溫言軟語已經不再必要了,那就讓本能行動吧。艾俄羅斯心臟控制不住的撲騰著腦子也不靈光的運轉著也害怕未知。


    但他卻沒得到預料中那恐懼的結局,反而身子被拉得更近也被擁得更緊,艾俄羅斯驚訝地發現對方的身子也和自己那樣溫度高熱。在肺部裡頭的氧氣耗盡時他喘著讓撒卡倚著樹坐下並跨坐在他身上。


    「你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撒卡也和他一樣喘著問,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連帶手也跟著不安份了。


    「你愛我嗎?」只見艾俄羅斯忽略他的疑問,動手脫去了屬於肅穆儀式的上衣後,在撒卡眼前出現的是不屬於人類文明的雄性軀體。


    撒卡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另一手則壓下艾俄羅斯的頭顱後一口咬上他的嘴唇,粗暴地說:「你知道的吧?你明明就知道答案!」


    艾俄羅斯仔細端倪著撒卡那雙天藍的眼瞳後就笑了,在此之前他可沒看過對方如此焦急暴躁的樣子。


    「我知道。」艾俄羅斯順從地回應道,之後便任君處置。


 


    撒卡的手指在艾俄羅斯的褲子摸索著並勾勒出形狀,即使隔著衣物他們也能感受得到身下的高熱與飢渴難耐──艾俄羅斯將撒卡地給掏出來開始套弄,聽見撒卡的喘息聲他也就越發興奮,同時他又吻上撒卡的頸部落下印記,至於撒卡也在他的鎖骨留下吻痕。


    撒卡的鼻腔內充滿了艾俄羅斯身上特有的味道,周遭的空氣也瀰漫著專屬雄性的氣味,舌頭也不安分的開始舔弄著艾俄羅斯的胸口,畢竟艾俄羅斯剛剛的行為也只是憑藉著本能,所以面對著上下兩邊的刺激也就無法招架。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彼此的眼裡除了愛情以外,還帶著慾望。


    撒卡的手指被艾俄羅斯含入嘴裡直到他覺得可以為止,隨後在身下的人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就正式進入了──粗暴的行為卻又小心翼翼,明明覺得饜足卻又打從心底感到鼻子一陣酸楚。


    撒卡發現左肩多了冰涼的觸感時便抬頭想看清艾俄羅斯的臉,可還沒看清楚就被擁個滿懷,他只能看見魔族少年的雙臂上曲蜒瑰麗的刺青和顫抖的古銅色背脊,撒卡想說些什麼但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好安撫地吻著他的耳蝸及臉龐。


    撒卡聽見了他低語不斷著屬於魔族的愛語,就算聽不懂卻也莫名地理解這話的意思。


    直到艾俄羅斯無力地攤在他身上為止。


 


    「……我們好像進展得太快了。」艾俄羅斯把臉埋在雙臂,羞愧地低語。


    「……嗯。好像是。」撒卡邊幫艾俄羅斯清理事後邊回答,被天青色髮絲掩蓋的耳殼也紅了起來。「……可是這也不是我們可以控制得了的。」他辯解著。  


    「閉嘴!那是你不是我!」艾俄羅斯憤恨不平的反駁撒卡的論點,這下要怎麼回去向叔父還有族人交代!“嘿!叔父!我已經失去童貞了!”這樣嗎?
    「我記得是有個腳踝帶鈴鐺的偽印地安人先開始的。」撒卡淡定地將被點名者的腳踝舉起來晃一晃,清脆的鈴鐺聲響似乎表示著事實勝於雄辯。


    結果是撒卡看著艾俄羅斯恨不得將自己的臉更深地埋入自己的雙臂中,好不出來見人。


    「可是我沒有後悔,所以你也不准反悔!」艾俄羅斯說完便直視著撒卡,盯不了多久似乎是想起剛剛的情事而繼續不好意思起來。


    撒卡有種被邱比特的箭再射中一次的感覺。


 


    撒卡想起了要交給艾俄羅斯的禮物,便抹了抹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條質地好的紅色頭帶替他綁上。「這是給你的禮物,艾俄羅斯,恭喜你完成試煉。我沒有什麼錢,就只能買這個給你。」說完只看見魔族少年對他咧開嘴傻笑,有些困窘地道完謝之後說他並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給撒卡。


    艾俄羅斯不顧撒卡的拒絕便開始摸索著自己的身子和剛套上的祭服,想了一下便從頸子上那條做工精美的獸牙項鍊摘下來掛在撒卡身上。雖然和撒卡身上的衣服風格不搭,但艾俄羅斯相當滿意自己給他的禮物。


    「聽卡隆說你要去遠方了,這副獸牙項鍊能保護你。即使我不在你身邊。」艾俄羅斯認真地說著,即使他也不曉得能不能起到保護的功效。


    他們站起來開始往部落的路途前進,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一直併肩走著。


    今晚沒有危險的野獸伺機攻擊他們、也沒有心懷惡意的惡魔侵擾,在風神與銀月群星的庇佑下平安的讓艾俄羅斯送撒卡回到專屬人類的家鄉。


 


    撒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像艾俄羅斯提起要去神學院就讀的事情,他看著擱在書桌上的那條獸牙項鍊。


    要是艾俄羅斯知道了自己會成為他的敵人會怎麼做?
    他連想也不敢想。


    當初決定要考進那所學校的原因不外乎是除了對於神的堅定信仰及關於將來會有較好的出路──如果真成為了神父又怎麼樣?又不是就讀神學院就一定得要從事神父這行。撒卡在內心反駁著。


    他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沉入夢的邊緣,在強迫下也無法成功的狀況下只好下床坐在書桌閱讀,可是就連以往的專心也無法成功般,眼角餘光捕捉到那條擱在左手前的獸牙項鍊之後便開始把玩起來。


   


    他想起以前和卡隆纏著住在村尾的金髮巫醫說著故事,或許是那時還是孩子的緣故,他們一致覺得龍與魔法師、還有英雄的故事比起無聊的教條(卡隆總是這樣稱呼)還要精彩且心生嚮往。


    當然在遇上艾俄羅斯之前他們也一致認為,其實這也是騙騙小孩的故事而已,所以當長到十歲之後也越來越少去找巫醫落腳的地方聽他說故事或找他談天。


  


    『從前從前,有個男人與女巫相遇了──。』


    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撒卡的腦海裡出現了巫醫那低沉好聽且帶著異國語調的聲音。


    『女巫深愛著男人,可礙於身分她不能隨意接近那個男人。只因為那男人是新神的使者。』


    這樣想來,似乎他也聞到了巫醫在房裡點上的檀香,據說那有助於冥想與沉思。


    『她向男人表達愛意,但遭到了拒絕。』


    水煙緩緩瀰漫在有些年代陳舊的棕色房間,他忽然想起了書上說大腦的嗅覺區能幫助記憶──難道他將幼時待在巫醫房間裡的味道給記住了?撒卡感到暈眩。


    『由於女巫是國王最深愛的女兒,於是她在國王面前跳了一支舞後大獲讚賞。』


    接下來就不得讓撒卡有思考餘地般,故事急轉直下。


   


    『莎樂美,我美麗的女兒!妳想要什麼?』


    耳邊巫醫的聲音變成了一道年邁穩重的男子聲音。


    『什麼都行嗎?』


    女子的聲音如此平靜,誰也想不到她心底懷著幽暗且令人心寒至心底的執念與計策。


   


   『那麼,我要施洗者約翰的頭顱!』


    她說。看向男人的眼瞳閃亮得令人心慌。


   


 


   「──卡、撒卡!別睡了!」卡隆的聲音一如反常的驚慌,被喚醒的人因為天還未亮正準備向自己的弟弟展開說教時馬上就被打斷。「森林著火了!」


    這話讓撒卡有些想笑,這麼晚了才來開玩笑敢情是矮人烈酒現在才發作它的酒精效用?
    卡隆見到撒卡不領情便不顧其意願就推到窗台指著如深藍色天鵝絨般的夜空下,森林的某處正火勢旺盛到連夜空都能映出光來,然而這麼大的事情竟然只有他們還醒著!撒卡看到這火勢就睡意全消,一想起艾俄羅斯還在裡面就趕忙抓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跑下樓,讓他的弟弟在背後跟著,他們用著畢生最快的速度跑向森林。


 


   『之後你或許會遇上與你是不同世界卻心意相通的人吧。』


   盲眼巫醫那刺著異國美麗花樣刺青的右手按在撒卡的額頭上,低語。


   『那你將會因信仰與不能相愛相知相守的困難所苦。那麼,是繼續廝守還是毀了彼此呢?』


   他從沒想過這是個預言,他只以為是成年人嚇唬孩子般的玩笑。


 


   為什麼明明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卻還距離他這麼遠?
   為什麼還沒有到達目的地?
   到底還要多久?

 


   火光大作,火勢猛烈。


   穿著傳教士服裝的人們正與妖魔搏鬥著,龍的嘶吼本應響徹雲霄卻因為結界效果讓外頭的人誤以為這是雷聲,牠用龐大身軀掩護著弟妹好讓他們逃生並斷其後路;人馬的箭雨及牛角人的斧頭無情地朝向人類揮去,可是卻被用禱告加護過的盾牌擋下,有著金色羽翼的人馬在前線指揮著,除了只能逃生的老幼婦孺以外,魔族男人們紛紛拿起武器抵抗、或者想辦法幫助其他人捱過這場災難。


    艾俄羅斯衝進居所抱起剛被龍嘯及戰聲號角給驚醒的弟弟,並一手拿起掛在牆上祖傳的弓後望外頭奔馳而去──嘴裡喃喃著安撫的句子也不知道是要說給艾歐里亞還是自己聽,甫才想要加入戰爭的他被自己叔父命令帶著弟弟離開這裡 。即使他多想留下幫忙,但被叔父拒絕:『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艾俄羅斯,這是只要能夠生存就能贏得勝利的戰爭。』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凌厲的眼神給示意驅逐。


    『那您呢?』艾俄羅斯硬著頭皮頂撞道。『既然叔父這麼說就和我們一起走吧!』


    但叔父只對他溫柔地綻開笑容做出簡短的承諾後,便拿起弓箭與其他人馬前往鬥爭的場所。


    隨著晚風跑著穿過漆黑的樹林,銀月與群星所在的天空東邊出現了微弱魚肚白似的光,水氣在樹林裡凝結成霧氣。解決了追兵後,艾俄羅斯帶著艾歐里亞在外頭躲匿到天全亮了以後,確認安全才折回族人和叔父所在的故鄉。


   


    但是映入艾俄羅斯視網膜的,只有化為灰燼與殘破屋舍的家鄉。

 

 

 

 


注解时间又到了:

(1).莎乐美及施洗者约翰:两位都是圣经里的人物,实际上沙乐美也被考古学家证实有这麼一号人物(只是没有名字)。

曾几度被改编成歌剧、电影或是艺术作品,有兴趣也可以请大家去听听看。

故事内容有许多种版本,本文使用的是王尔德的版本。

另外,也有人说王尔德的故事是一个病娇少女与其受害者的悲惨爱情故事(因为之后她便抱著约翰的头谈情说爱,使她的父亲不满后处死她)。

但考古学家指出,这个女性并没有被处死,而是活到了公元55年后。

而且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沙乐美与施洗者约翰的故事属实。

不过所谓传说就是这麼充满色彩,事实如何也可以请各位脑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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