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文為阿松先生的二次創作同人,主CP:三男X長男→誰?

2.自創角色有、BG有、成人描寫(含色情和暴力描寫)有、學生趴囉、不良設定有、OOC&雷有,請斟酌閱讀。

 

 

 

 


貳  傷痕象徵。

 

 

 

 

    『小椴一直都是好孩子呢。那麼做為獎賞,在我身上留下點什麼吧?』

    少女那白纖柔軟的手掌貼上男孩的臉龐,黑如緞绸並帶點天然捲的髮絲從肩上滑落,香水與化妝品混合成的香氣直撲上鼻腔的當下也煽動少年的原始本能,由於背光,他看不清楚稍稍年長的少女臉龐──但她豐腴嘴唇邊的痣和不被學生制服遮掩的鎖骨卻看得很清楚。他無法移開目光。

    松野椴松,十七歲,赤塚高中二年C組其中一員的男學生,現在正壓抑著衝動在心裡邊大聲叫好邊疾呼自己冷靜,竊喜著事到如今總算可以將皮夾裡的“那個”拿出來用了啊!

   『那學姐希望我怎麼做呢?』他喉嚨乾渴卻不得不顫抖著聲音問道。

    學姐抿嘴一笑,接下來從口袋裡拿出了被陽光照耀下顯得閃亮的略長銀針來。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過了幾天,通往料理社的路上卻慘遭長男半截殺出,還沒等他開口就當成紅色的他人般無視──搞什麼啊!明明當了小混混之後就不怎麼對話,難道已經打算連自己弟弟也出手了嗎?混蛋長男!在學校被堵了好幾次的椴松在廁所裡扭曲著臉臆測。

  『聽說你幫三年級的學姐穿耳洞?』隔壁隔間毫無預警地傳來熟悉的聲音,這讓椴松本來更糟的臉色突變成未來普受好評的名物。『我看到了,穿得很漂亮啊,椴松。』接下來是一陣意味不明的有節奏敲打聲。

    當然年值十七歲的花樣少年松野椴松還不知道未來的事,他現在只曉得不管是否要從廁所出去,他都勢必與主動對話者碰頭。『……你想做什麼?』所以先掌握主導權吧,待會要是被為難還能有轉圜餘地。

    另一邊是難堪的沉默,利用六胞胎的心電感應(並沒有這東西)查覺到對方有點困窘的椴松大聲發難:『喂!你到底想做什麼倒是說啊!不然這幾天你是堵我堵心酸的嘛!』

  『……可以幫我穿耳洞嗎?』這聲音為什麼聽起來像是已經大徹大悟了啊。『我只能拜託你了。』阿松隔著隔間板懇求道。

    現在是流行叫別人給自己穿耳洞嗎?勉為其難問『什麼時候?』的椴松在得到阿松預定的時間、並走出廁所當下,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被掛上正在維修的面板。

 


    折疊式手機上散發著藍光,椴松從手機蓋上的屏幕得知放學後見面的信息,於是編了個理由推拒所有邀約。(對,包含和十四松他們一起回家這件事。)

    就算知道這樣的曖昧關係對自身肯定百害而無一利,可上了天台後看見被傍晚的風執起的黑髮和她耳垂下的閃光,又讓椴松將腦中的警告信號給急切的拋向遠方。

    說不記得怎麼認識當然是不可能,但他找不到為什麼對方會願意跟低一年級的自己一起鬼混的理由──所以應該要裝做若無其事地接近嗎?然後該不該避免為了被當成孩子而故做成熟的樣子?要什麼時候才可以傳達心意讓她知道、而又不會在失敗時毀壞彼此的關係?這些東西從沒人告訴過他,至于兄弟們對於戀愛這回事就一臉和此絕緣的樣子,於是不得不靠椴松親手找尋答案。

    『學姐新買的耳環嗎?看起來很適合妳喔。』椴松坐在她的身邊,看著被夕陽映染成粉橘色的側顏,注意到明顯還是新品、而且樣式成熟可愛的耳環。

    她像發現禮物般的孩子般對椴松綻出靦腆的笑顏,『嗯?小椴注意到了嗎?啊這樣啊、很適合我嗎?』仔細回想起來,這是打從認識到現在都沒有見過的表情啊!椴松抑制住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也同時無視心裡微小的紅燈信號。

    『不過不是我買的,是那個人送給我的喔。』就是跟你說過的那個人啊。她的笑顏和言語變成提醒前途無望的鈴聲,將椴松陶醉的情緒瞬間凝固成冰。    

    都忘記學姐有男朋友這回事了啊!!椴松在腦海裡模擬往自己後腦勺招呼過去的畫面。

    紅燈信號突然放大音量得彷彿在大肆嘲笑著他不論如何妄想橫刀奪愛的場面,終歸抵不過她會對著他未曾見過一面的男人微笑的事實。

 

 


    ──好痛。

   椴松看著少女閃閃發光的笑容恍惚的想著,但也不得不與她一起擺出笑顏。

   大概是因為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會被那女孩給討厭的吧?他心想。

    

 

 

 

    椴松難得的與阿松在房間中獨處。平時總是熱熱鬧鬧的擠著六兄弟,但因為其他四人與雙親現在皆已出門之故,於是本來自青春期以來所剩不多的空間變得寬敞起來。

    兩人不經意的對視後就開始前置作業,並將距離拉得更近些比較方便接下來的動作。

   『吶,阿松哥,為什麼是我。你不是揍人揍到不知道什麼叫做痛覺了嗎?』自己搓熱耳垂喔。椴松難得頤指氣使地指揮起阿松動作,但一想到自己連學姐耳垂都沒摸到,就搶先還在思考“為什麼要做這種動作”的阿松前,開始用食指和拇指挾住後者耳垂開始搓揉起來。

    『你在說什麼啊?你不知道什麼叫做身體和頭髮是父母給的嗎?』被么弟此舉嚇了一跳的長男顫動下身子便由著前者,彷彿洩憤的力道讓他頻頻呼痛但也沒見他反抗。

    『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啦!你這個天天都在傷害他人父母的人在說什麼啊?』說著說著被逗笑的椴松,既然開心了就放開手的他讓長男自行繼續這樣的程序。『所以我就沒關係嗎?要是失敗還要再一次喔?』聽完這句話阿松難得地對他露齒一笑,這讓椴松忽然想到多久沒看到如此熟悉的表情,頓時感到陌生起來。

    將樣式過分簡單的金屬耳針套進銀針管中、並將打火機燃燒銀針,讓阿松用棉花堵住耳後──於是漫長的拉鋸戰開始了,每當尖銳端碰觸到耳垂不到一秒,椴松的手腕都會被阿松緊緊抓住不讓對方往前,雙方僵持不下。

    『我說啊,說要穿耳洞的不就是阿松哥你嗎?』椴松不爽的顫抖著聲音。『都已經會把隔壁學校的人送進醫院住幾天了既然還會怕穿耳洞!』平時可愛的表情也漸漸變成與其他兄弟幾無二致的模樣。

    那是兩回事!阿松假裝平靜的說,然而眼神已經出賣他對於疼痛的恐懼感,見到此狀的椴松不得不先中場休息,不然等等把不良長男逼急就得換自己送醫院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想要穿耳洞啊?』椴松從冰箱裡取出媽媽準備的麥茶,倒進洗乾淨的杯子裡後將飲料交給長男。『不良的流行?』

    長男慢慢喝幾口麥茶後也沉默不語,只見他搖搖頭後說:『只是心血來潮。』

    椴松望著他的側臉半晌,彷彿有什麼開關被啟動般,接下來的狀況就超出控制──直到回復理智以後發現自己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將阿松壓在身下、不只長男的耳垂,連帶椴松白皙的指腹也被尖銳的銀針刺破,鮮紅染上純白的棉花,放開手後發現居然已一切大功告成。

    被自己的暴行嚇得倒抽一口氣的椴松看著身下的長男,害怕接下來會被痛毆的他只聽見身下的人低聲道:『你剛剛的表情真恐怖。』然後要求將另外一邊穿上。

    這次麻煩溫柔點。阿松直視著么弟說。

    

 

    完事後的阿松遞給椴松一根菸卻被情緒低落的椴松拒絕,然後便自顧自的撿起地上的打火機點上,不用多久整個房間裡瀰漫著帶點甘苦的菸草臭味。

    媽媽不是說不可以在房間裡抽菸嗎?椴松微弱的抗議道。

    她只針對老爸不是嗎?阿松依舊故我。

    輕松哥哥會生氣喔。椴松將自己的臉埋進膝蓋間。

    他哪天不生氣?阿松吞雲吐霧地說。

    不知何時菸草的氣味消去,阿松留下剛倒好的麥茶和OK繃放在頭髮被揉得有些凌亂的他身邊,人則不見蹤影。

 

 


    要死不活的單向道戀情將維持到她將要畢業的那天,椴松苟延殘喘的想辦法延長時間,直到紅頭巾下的獸耳無法掩藏為止。

    既然無法讓戀情任隨春季的櫻花飄逝、也無法獻祭給夏日的太陽,那就親手奪過來或者毀壞吧。椴松記下次男唐松為了演劇部學長姐畢業而特意排練的台詞,並在心裡反覆默念。

    於是特意挑合適的時間與正確的人會面、說出精心準備的言語,就算是隨處可見的、如同烏鴉般漆黑的學蘭制服也把它穿得有自己的品味──『……所以是哪裡不行呢?學姐,就算是年紀比妳小一點也沒關係吧?為什麼不能將我考慮在內呢?』就算是顏面盡失也無所謂,他想要知道原因。

    最終還是不知曉為何不被選擇的理由。

    對於無法美夢成真的結局,椴松也只能和對方一樣露出苦澀的笑容,唯一欣慰之處數來就只有將心意說出口這回事,真是最糟糕的一天啊。椴松心想。

 


    『原來最近亂闖天台的就是你啊?』似乎很頭疼的抱怨聲從椴松的頭上響起,禍不單行大概就是這意思吧?椴松欲哭無淚的看著穿戴整齊、且在手臂上別著臂章的三男自忖。『喂,你這是什麼表情啊!』還有不要拿不良長男當榜樣啊!他嘮叨著。

    『……輕松哥為什麼不乾脆趕我離開天台呢?』椴松皺起眉頭看著顯然打擾到他獨處的三男問。『難道是想要翹掉風紀委員的巡邏工作嗎?我要跟主任打小報告喔?』大概發出了和兄弟間相處時才會發出的甜膩聲音,輕松根本沒把么弟的威脅往心裡去,甚至還說隨他去的話。

    此話一出讓椴松心裡警告鈴大聲作響,平時認真負責的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是要出事的前奏!暴風雨前的寧靜啊!

    『剛剛那是三年級的學姐嗎?看來最近的傳言是真的啊。』有人跟我說你最近和三年級學姐走得很近。輕松說完只看見椴松的臉黯淡不少。

    『……已經被拒絕了啦。』那個大嘴巴是誰啊?椴松嘟囔,然後被輕松給拍肩膀。

    『對了,我有事情要問你。』輕松這話像宣告溫馨時間結束,連語氣轉變都讓椴松心驚膽跳。『你知道阿松他耳朵怎麼回事嗎?』

    絕對不可以轉頭看那人的表情。椴松不斷提醒自己,然而還得故作無辜的回答:『不曉得耶,不良的流行吧?』

    『真的?』明明是初春,然而三男的聲音宛若嚴冬般讓椴松心裡陣陣發冷。『你知道穿耳洞違反校規吧?不可以學他知道嗎?』與平時窮追緊打不同,這次居然意外放過椴松一馬。

 

 

    正打算要開口的椴松馬上被闖入者打斷,說是他們家長男和隔壁鎮來徇私的學生在學校前庭那打起來了──這話聽得他們二人嘴巴都合不攏了,什麼時機不好偏偏要挑這時出來鬧事啊!於是兄弟倆相當默契的衝向天台邊緣的鐵絲網那裡往下一看,那抹被學蘭制服下掩藏的紅色帽T和大展拳腳的身影怎麼看都是他們的長男‧松野阿松。

    『那個渾蛋長男是打算把整個學校搞成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啊!?』讓同學緊急報告老師的輕松不禁破口大罵,而椴松這回真的打從心裡覺得:Today is not my day.『可惡,椴松等一下你也給我下來,不要在這裡待太久!』

    而椴松還癡望著下面打架打得不亦樂乎的長男無法回話,然後馬上注意到阿松隔壁看起來應該是學長的人影,那兩人合作無間的暴力場景吸引住他的眼球,以至於他沒有聽見輕松的警告。

    他甚至注意到那個不認識的學長和自家長男配帶同一款式的耳環,而像發現聽見師長和風紀委員的學生大聲疾呼的聲音時,兩人馬上拋下哀鴻遍野的慘狀逃跑了。接下來的畫面讓他腦子一片空白──雖然距離實在有點遠,但他可沒有放過阿松趁極短的時間內抓住年長同伴的衣領湊上去幾秒,再拉著被突襲而發楞的後者逃跑的舉動。

    椴松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看到什麼,他呆然目送赭紅著臉還笑得挺沒心沒肺的長男與他的伙伴逃向校園的某處。這絕對不能告訴輕松哥、不!誰都絕對不能說!椴松心裡響起警告燈號,然而才剛轉頭就看到三男還居然還駐留於原地和他一起目睹。

 

 


    這瞬間他理解為何幫阿松穿耳洞當天會失去理智對後者如此粗暴的原因、還有從輕松的表情裡讀出除了憤怒以外、以及那不該對同血緣手足該有的感情。

    原來如此。我跟你是一樣的啊。

    椴松那張訝異慘白的臉孔緩緩地回復血色,且轉身離開只留輕松一人佇立在偌大的天台。

 

 


    ──好痛。簡直就像笨蛋一樣。

    多年後的椴松一回想起來就心裡老大不爽,卻又無可奈何地明白方才對三男吐出的暴言只不過單純只是年少時期的洩憤罷了。

      「不知道趕不趕得上。」他關上行動電話後往窗外自言自語。

    「啊,應該可以吧。」雖然唐松並不知曉這段過去,可他聽出椴松的意有所指後便自然地安慰道。

 

 


  

 

 

    省略掉冗長的流程,在人潮散去後阿松抱著西裝外套獨自佇立在新建立的墓碑前。

    他已經想不起來多久沒和這人連絡,然而以前相處的過往卻歷歷在目。

    耳洞也早就癒合了,乾乾淨淨得連痕跡也沒給留下。

    他蹲下將鮮花擺上,雙手合十虔誠(真是不適合他的詞彙啊可不是嗎?)地閉上眼──然而阿松自己也是明白的,不論如今如何傳達也已經無法讓地下沉眠的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既使已是過去式了。

    他苦笑道。

    有點後悔沒見上最後一面啊。

    

 

 

    阿松起身時發現離他不遠、正滿頭大汗並不斷換氣的輕松後恢復本來就該有的笑臉道:「喔?你來接哥哥我了啊?這把歲數還這麼黏人不太好吧。」說完還沒良心的訕笑。

   「沒錯。我是來接你回家的。」輕松好不容易將紊亂的呼吸舒緩下來,然後直起身子。「跟我回去吧,阿松哥。」說著便走向前,彆扭地抓起阿松的手掌後往回走。

    「你走得太快了啦,剛剛不是還用跑的嗎?休息一下怎麼樣。」推測三弟大概是從母親那裡得知他的去處,阿松也就沒有特意問起為何對方知道自己在哪、並改口成體貼的話語。

    但對方沒有理會他,於是他只能對著輕松的背影露出無可奈何的微笑,然後轉頭看了墓碑一眼後也往那處展露出苦澀的笑容。

 


    一直忍住的淚水總算不受控制的落至走道磚頭上後便被太陽熱能所揮發,兄弟二人正無聲地踏上歸途。

 

 

 


TBC.

 

後記:

大家好,我是Tobacco.

總算是結束椴松篇了,不知道各位覺得怎麼樣?

蒙受各位關照真是非常感謝^^

也謝謝肉包一直被我轟炸著幫我校稿、甚至適時給我意見,好讓這簡直亂七八糟的文章看起來還可以搬上檯面。

椴松在我心裡是個裝成小紅帽的狼啊,雖然是狼卻還是童貞也有點可憐啊www

下一次就是長男阿松的章節了。

雖然很想放比較輕鬆的短文上來,但這篇爆字數啦!所以另外一十四的部分會以番外扔上來。

啊?你問我唐松嗎?啊,不知道耶。(壞)

 

以上。

2016/1/2  Tobacco.
今日:2018/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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