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須知:

1. 本文為4月份創作互助小組的關鍵字短文:月夜、祈禱、生存魔法。

2. 獵奇行為、三觀不正,架空。文末會附上人物介紹。

 

 

OK?↓

 

 

  

 

  現在,你站在這寂靜的城鎮入口,不禁懷疑起是眼睛有問題,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

  昨日你花了八小時費盡千辛萬苦,總算打敗這部遊戲的最終魔王後,無意翻閱遊戲成就裡注意到還有許多分支還沒有解開,於是你在經過休息後決定打鐵趁熱,趁著連假最後兩天打通這個名為《巴哈姆特大陸:生存魔法的世界終焉》的VR型冒險遊戲。

 

  依據你的回憶和攻略的補充說明,這離王都有很長一段距離的城鎮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加上地理位置靠近港口之故,旅商之人往來絡繹不絕。雖定位上並非為商業重鎮,但裝飾得五彩繽紛的街道與人們的吆喝、孩子們在歡快的腳步與笑聲是你對這地方最為印象深刻的——然而重啟遊戲後,你疑惑的看著街上每扇被緊閉的門窗,本應承載著船員的帆船隨著海潮的聲音與海浪孤單的搖晃,在街上玩鬧的孩子們不見蹤影,即使你知道這個遊戲的特點是場景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改變,但這變化是不是有點過大了?

  你根據遊戲NPC的指引來到承接任務的NPC前,貴為領主夫人的少婦所說的與之前拒絕開啟分支故事前別無二致,比如最近人們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失蹤,她很擔心孩子們的安危云云,但再度和她說話時,她的表情變化了。

  「大人,大人。」既使被蕾絲蒙住顏面看不出表情,可你從她那如歌調般的怨懟語氣裡嗅出一絲端倪:「……或許您會責怪我一介婦女不識大體,但為什麼直到現在您才出現呢?」

  什麼?你心裡一驚,以至於不小心按下接續的按鍵。她接著說:「這個世界的魔王的確被您打敗了,我也同大眾一樣感謝您拯救萬千蒼生於水深火熱。但在你不在的期間裡,失去的生命已不再回歸我們身邊。求求您,對這個城市而言只剩最後的機會了,請您在滿月時去聖母教堂看看吧,據我所知,人們去了那祈禱之後就不再回來了。」

  你聽完這句話不禁打起冷顫,順著婦人指去的方向看,便見到那座聳立的哥德式黑色教堂,你循著之前的回憶試圖想起關於聖母教堂的線索,但只能從以往和居民的對話中,發現人們對於自稱為『黑色聖母』的新興宗教的進駐雖有疑惑,但由於作為獸人族的傳教士及其修女的熱心助人與知識,帶來了新的心靈慰藉與衛生醫療方面的服務,於是本來就心胸開闊的居民便接納他們。

  這時,你才突然想起來,駐留城鎮期間有個總和孩子們玩在一起的,有著老虎耳朵和尾巴的粉色短髮修女常與你親切的搭話。她常和孩子們好奇地聽著你的遊歷、並在你離開時提供一定數量的恢復藥水,所以你對她的印象不錯,可打從你再度走進這裡時就不見她的身影,那她

  去哪裡了呢?

  既然說起那個修女,就不可避免地想起被她稱作『老師』的雄性兔子獸人。穿著傳教師長袍的他與自家學生不同,不苟言笑且難以親近的男人向來只會遠遠看著你一會兒,似乎不太希望你太靠近修女的樣子,但總的來說,他最後託修女給你餞別禮一事讓你不禁對他產生好感——所以這樣的二人組何德何能在這個鎮子掀起什麼風浪呢?

  看著畫面角落顯示你已承接名為『異端教會』的任務,不禁納悶地想著,並等待滿月的到來。

 

 

 

  場景一,教堂大廳,倀鬼。

 

 

  『如果能跟您一起旅行的話,每天都會很開心吧?』海風牽動虎型雌性獸人的粉色短髮,她琥珀金色的大貓眼眸裡滿是落寞,連帶虎耳都拉了下來:『但老師說過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會向黑色聖母大人祈求能有與您重逢的一日,珍重。』說完,再度嶄露笑容的她便向你揮手道別,並目送你與夥伴們離去,直到消失在她的視線為止。

 

  你小心翼翼地推開教堂大門走入禮拜廳,你仔細看著裡面的場景,除了所有擺設清一色都是以黑色調為主外,一切與尋常教會無異。

  聖母像悲憫的垂下眼簾則佇立在祭壇的後方。由於其巨大的形體做成向下俯視的姿勢,導致無論你走到何處,皆有種被祂以沉默注視的錯覺,生怕下一秒祂便從神座走下來與你展開戰鬥,然而並沒有;因警覺心而保持距離的你就著月光仔細端詳起聖母像的模樣,之前只是匆匆看過,卻沒有注意到這座神像與其他城鎮的有何不同,現在你意識到其中的異處卻還是道不明白。

  「生存魔法。」越深入便能隱約聽見『喀啦、喀啦』的奇異響聲,於是緊繃神經的你低喃咒語,一把華麗的銀色雙刀從法陣中憑空傳送到你的手中。而後你緊握著刀柄試圖接近祭壇調查,可沒走幾步你就發現聲音來源——微弱的燭光映照出在祭壇上仰臥著一個人,雖然沒有見到臉,你便從那人的衣裙認出了那是白晝時與你交談的少婦,而她的腹部上方則伏著人,那人似乎沒有注意到你的存在似的,專心致志的用爪子『喀啦、喀啦』地扳開肋骨並將臉埋進腹腔,進食的速度不快,甚至可以說是細嚼慢嚥——你突然慶幸這個遊戲並不會連結嗅覺,否則這濃厚的血腥味肯定會讓你把胃裡的東西給清空。

  「……塔芭可?」當你看見那雙熟悉的老虎耳朵後,便無法選擇修女名字以外的選項,當聽見你的呼喚時,那雙耳朵如同被驚嚇般搧動,隨後被呼喚的抬起臉龐——那不再是你所熟悉的亞人少女,而是隻貨真價實的老虎獸人,認出來者的她用帶著肉球的虎掌擦去滿臉的鮮血,隨後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勇者大人,沒想到黑色聖母大人真的回應我的祈禱了,可你來得不是時候,月夜禮拜在剛剛已經結束了。」修女語氣如同往常,甚至帶著一絲遺憾,你並非沒有獸人族的同伴,然而此時你卻讀不懂她的神情。

 

  「為什麼要吃人?」看著渾身是血的修女,你忍著精神上的不適問。你想起曾經在旅途中閱讀過關於獸人族的書籍中寫道:『只有吃過人的獸人族會短期內出現返祖現象,外觀將會呈現該獸人原本的型態,其能力與速度也會還原回本來應有的力量,但隨著文明開化與雜交等原因,如今能進行返祖現象的獸人所剩不多。』那眼前外觀幾乎還成虎型的女人吃過多少人了?一個、兩個?還是更多?你不禁開始猜想。

  「『以野獸的方式被餵以血肉,以人類的教條養育我。』,勇者大人,你閱讀過我們的經典了吧?崇拜獸人族的神,以獸人族的方式祭祀不是理所應當的嗎?」琥珀金的虎瞳在黑暗中閃著異樣的光芒,虎尾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哪怕她從頭到尾都語氣平穩,可不清楚修女精神狀態的你只能擺出戰鬥架式應對。「沒事的,最後大家都會在聖母大人那裡相聚的。」

  「如果我在這裡打敗妳的話呢?」你痛苦的一堆對話選向裡選擇了這個,平時說幹就幹的你不知道為什麼感到毛骨悚然,但這有什麼好恐怖的呢?這只是遊戲啊。你想。

  「……如果你早點來的話,打敗我便是輕而易舉之事吧?」修女瞇起雙眼從祭壇上向下俾倪,在她身上已不見以往怯弱的模樣:「但現在……,不,如今打敗魔王的你大概不會將我放在眼中吧。弱肉強食是獸人族通用的法則,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話,就將我也吃了吧。」

  你瞪著眼前的雌性虎人,打從心底不願去想敗北的結果——畢竟給餓壞的老虎加菜什麼的,放在現實或電玩都實在不是令人高興的事。

 

  當你嘗試招架老虎獸人的猛烈攻勢,你注意到修女並沒有如其他角色或你會呼喚所謂的『生存魔法』,她僅是純粹以迅猛的速度及驚人的力道向你衝撞而來,身邊的木造長椅作為你的掩護皆被破壞殆盡,現在你的身邊沒有可以做為掩護用的器具了。

  你仔細觀察著她的狀態,原先以亞人女性來說不矮的身高,在獸化以後身形顯得更加巨大,然而沒有什麼比保持理智與智慧的野獸更加狡猾與恐怖的了,數度被逼至角落的你一個翻滾勉強躲避她向你心窩瞄準的爪擊,並將銀刃砍向她的大腿,被攻擊的四腳著地後發出氣急敗壞的嘶吼聲,然後向你奮力撲去。

  你利用豐富的戰鬥經驗與再三嘗試,終於找到如何勝利的訣竅,她的血條在與你的纏鬥中損失近三分之二,你趁著過場空檔向她拋去詢問:「塔芭可,妳的生存魔法呢?不用武器或魔法的話,是沒有辦法打敗我,這妳很清楚吧。」

  訝異於你突然這麼問,因失血與幾乎耗盡力氣的她先是豎起雙耳,啞口無言的看了你半晌,那副模樣使你想起她容貌還是亞人時的嬌憨模樣,隨後她認真的回應:「我不會在這場戰鬥中使用。」

  『不會在這裡使用』是什麼意思?是有卻不願意使用、還是沒有使用的必要?你突然想起貴為精靈公主的同伴常掛在嘴邊的那句:『異種族間的語言好難理解喔。』

  「真是難以理解。」突然本應無口的操作角色突然開口,第一次聽見主角說話的你不得一愣。

  而雌虎聽見後卻如被逗樂般的咧開嘴笑了,在笑的時候她像是淑女般用虎掌掩蓋自己那滿是碩大利牙的嘴,溫柔卻無奈的笑道:「是啊,真的好難懂呢。」你不明白她的意有所指,只見她收起笑意,以比方才更快的速度向你俯衝而來,當緊握的刀劍被飽含強大力道的虎爪拍擊至一邊,甚至被她跨坐在你身上時,你聽見她的低喃:「但我們之間本就無法相互理解,難道不是嗎?」

 

  於是,宏亮的虎嘯劃破了理應寂靜的月夜,迴響於教堂之間。

  而那巨大的黑色聖母像仍舊保持沉默地聳立於此,祂看顧著這一切、並陪伴著深信於祂的,並靜待命運的到來,一如既往。

 

 

 

 

 

  場景二,教堂大廳,『老師』。

 

  「我是怎麼教導的?說。」

  邁入初老的雄性兔子獸人將象徵牧師最高權威的杖向地面叩出清脆的聲響,趁機喝下續命和增強補助藥水的你知道他的眼神從未離開你的身上,但那句台詞明顯不像是對你說的。

  壓著不斷出血的腹部,被最後一擊而癱倒於地的雌性老虎獸人蒼白著臉,可她依舊掙扎的撐起身軀並回應道:「瞄準要害,不能給予喘息的機會,戰鬥與狩獵時都不能心軟……。」

  「妳做到了嗎?」兔子牧師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語,這使得老虎修女頓時慌了手腳。

  「我、我做到了,但我沒有注意到他還能使用其他的生存魔法……。」

  你知道她誤會了。其實那不是什麼魔法,你不過是抓住她視線死角,快速的從懷中掏出防身用的小刀加以重傷罷了——但你選擇什麼都不說,只是不斷用眼角餘光找可以存檔的地點,並對他們保持著警戒。

  「那就是妳的敗因,塔芭可。沒想到連妳這種低賤的肉食獸,也會沉浸於人類社會和平的假象。」你明知眼前的理應來說威脅並不大,甚至亞人型態的他身高遠不及塔芭可,可那兔子身上的氣場使你無法對此掉以輕心,他說:「但為學生收拾善後也是我的工作。固定好妳肚子上的刀,等會結束我就過來。」而後兔子話鋒一轉:「讓你久等了,勇者。我想你如此大度,不會對老人家那麼刻薄吧?」

  「我也沒聽過哪個神職人員會指使學生去吃人的啊。」你挑了看起來最為挑釁、最冒犯人的選項:「不知道既然進入人類的社會,就要好好遵守人類社會的規定嗎?」

  「假使您之前願意抽空來聽我們佈道的話,你會明白我們教條主張是『眾生平等,弱肉強食』,然而拖到現在才願意出席,可見您時間是如此寶貴。」名為杰克的兔子獸人故意用極為痛心的語氣向你諄諄善誘:「人類的勇者,你不變得更強來打倒魔王,難不成是以『愛與和平』作為信念嗎?我可沒聽說將魔王斬首的勇者大人是以言語交涉的方式來濟世,難道是我耳背了嗎?」

  啊啊,煩死了。反被嘲諷得體無完膚的你決定按下快進進入戰鬥場景。

 

  沒多久,按下快進的你便很快為這決定深感後悔。

  首先,以為敵人角色是僧侶,加上塔芭可一直使用體術與你戰鬥,於是先入為主的認定對方將以魔法作為主要攻擊手段——直到差點被尾端銳利的法杖擊中頭顱,還吃了兔子獸人的幾發魔法子彈,你才知道自身錯得離譜。

  「怎麼了?人類的勇者,你很意外嗎?」隨著戰鬥的進行,杰克的外表逐漸和塔芭可一樣,變成名副其實的兔子外觀,當參雜著銀灰毛髮的黑色兔子以本能用腳不斷跺地時,你不禁倒吸一口氣。「如你所見,和那邊徒有其表的肉食獸不同,我不過是隻平凡的兔子,能使用的戰鬥手段自然越多越好,不是嗎?」語畢,兔子獸人以不輸修女的速度跳上高聳的懸樑,一時之間你分辨不出他的具體位置,在分辨出他的方位前硬是吃了幾發子彈導致Game Over,接下來你開始反覆進入遊戲,沒多久被兔子修士花式送西天的輪迴流程,幾乎屢試不爽。

  眼前又又又又出現死亡的字樣時,心煩氣躁的你丟下手中的遙控手把,你深吸幾口氣開始進行自我安慰;在腦袋冷卻後,你亦注意到隨著每次的攻擊,自認熟悉攻擊方式的你已能逐漸縮短兩者間的距離,趁著空檔上網翻閱攻略集沒多久,你突然注意到可行的突破方式。

 

  再度進入遊戲時,再度裝備好的你看見兔子修士正背對著你,給學生包紮並施以治癒魔法,而你給她最後一擊的匕首被他放在一邊,眼前此情此景你更無法理解了,字裡行間不斷透漏著厭惡著人類與肉食動物的男人,究竟是用著何種心情對待塔芭可呢?

  「老師,來了。」勉強維持著意識的老虎最先注意到你的存在。她低聲提醒著同伴,隨後你看見她身上的毛髮直豎,並對你露出凶狠目光,並從喉嚨裡發出低沉混沌的獸吼。

  「……生存魔法。」兔子先是以手勢制止老虎,隨後你聽見他的詠唱,兩把碩大的寶藍色雙槍便從魔法陣傳送到他毛茸茸的雙手中,隨後你聽見槍枝上膛的清脆響聲。「我似乎能夠理解為什麼你有辦法打敗魔王的原因了,不如打個商量吧?人類的勇者。」

  你看著他,這次從生存魔法送來的是一把打魔王時使用的武器,你隱約聽見兔子嗤笑你為何殺雞焉用牛刀,但為了能速戰速決,眼下的你並不嫌棄使用何種手段。

  「你看,這座教堂隨著戰鬥變成破破爛爛,這樣即使再如何低調,事跡敗露也是時間早晚之事,我看也不要浪費時間了。」當兔子修士提出建議的同時,你迂迴並緩慢地往他處縮短距離:「只要勇者大人您高抬貴手,我們就會離開這座城鎮,而我們這裡也會提供替身和信物給您,好讓您能向大眾交代,如何?」

  語畢,你眼前浮出了選項,可那還用得著想嗎?

  你毫不猶豫地選擇拒絕他的提議,關掉視窗的剎那你提起大刀往兔子的心窩刺去,當刃尖快要觸碰到後者身軀的那刻,你握著的手把猛然傳來被切到硬物的手感,定睛一看,杰克的胸前出現虎型圖騰的紅色光芒——防護魔法?你詫異地看向杰克的身後,當虎型圖騰消失,位於杰克身後的塔芭可也終因耗盡氣力昏厥倒地。

  當你被反彈的後座力往後退幾步,只聽見杰克咋舌並踩下設置於祭壇樓梯某處上的機關,啟用以後塔芭可便隨著重力,落入被一分為二的祭壇洞穴的深處,沒多久當你聽見重物墜地的聲響時,祭壇就緩慢闔上並恢復成原本的莊嚴。

 

  「看不清真相就夠可憐了,難道您還有迫不及待被飢餓的老虎吃掉的愛好嗎?」與塔芭可無法看懂的臉譜不同,眼前的兔子似乎讀懂你的內心,於是連帶語氣都充滿悲憫。

  她剛剛可是救了你一命。你在主角的背後翻著白眼想。

  「人類的勇者,」象徵最終戰的背景音樂從耳機裡流洩而出,兔子獸人在祭壇上握持寶藍色的雙槍,月光從殘破的彩繪玻璃傾瀉,照亮了巨大而漆黑的聖母像,也將她的信徒輪廓烙印在你的視網膜中。「過往我因為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而感到憤怒,不曾想過未來我亦毫無理由的將過剩的悲憤施予他人。但得到如此領悟並非是我年紀增長,而是我知道大概到死前都會不斷重蹈覆轍。如果是你,你又是怎麼想呢?」

  直到意識到杰克的意有所指以後,對這段遊戲流程感到厭倦的你吐槽:「那種事情誰知道啦!話說你們的關係太不健康了吧?」接著,你放棄回答的選項,裝備上過去塔芭可在一周目時交給你的信物,在螢幕上顯示其能夠在戰鬥中發揮防護能力效用的字樣,你便提起大刀向兔子牧師的所在逕直衝去。

 

 

  最終場景,黑聖母教會,離別的祈禱。

 

  幾方纏鬥後,你給予杰克最後一擊前,兔子牧師從你的頸間認出了學生親手做的防護符時,原先的詫異表情轉化成了苦笑,你的耳朵沒有放下那句無奈的:「果然我還是最討厭肉食動物。」,隨後他便被你的刀刃重創倒地。

  象徵清晨的日光替代月光照亮在你們打鬥過程中幾乎變成廢墟的教堂,你這時總算看清楚黑色聖母像的真正模樣——那是由精細的雕刻技術所刻出來的,帶著如同薄紗般頭蓋的雙角女神,單從外型來看,你認不出祂屬於草食或肉食動物哪方,只知道祂抱著的孩子的神情就與尋常聖母像一樣。

  當你總算將目光從黑色聖母像移開,卻發現不知道何時回到地面的塔芭可,尚未完全恢復成亞人模樣的她用寬大的衣袍蓋住獸化的特徵,獲得足夠休息並恢復健康的她抱起癱倒在地的黑色兔子獸人,在確認老師還有一絲氣息尚在,頭蓋下的琥珀色雙眼與你對視幾秒,你聽見了她的道謝:「勇者大人,有緣再見吧?希望下次再見面時,你我不是以這種形式相會。」剛說完,她聽見了外頭被教堂那過大動靜所吸引來的人們聲音,於是以最快的速度抱著自家老師,攀上巨大聖母像並從彩繪玻璃創突破新的出口,逃入刺眼的陽光之中。

 

  隨後便是一段過場動畫。

  大意是說這小鎮的人們非常感謝你的出手相助,接著居民們與你在重建街道的同時,也夷平了原本巨大的黑色教堂,原處被改建成鐘塔用以報時。在人們的努力下不久,城鎮也恢復成應有的繁華模樣,漁港又開始湧動繁忙的人潮,孩子與街販的笑語與吆喝交雜,你一周目時對這城鎮的記憶總算鮮活起來。

  當你打算繼續旅程時路過一條小巷,你注意到牆面上貼著一張通緝犯的告示,從上面的照片和內容中認出你所熟悉的面容後,你無言地將這張告示撕下並收進行囊中,雖然當中你意識到不知名視線正在暗處向你觀望,但就如同第一次告別那樣,她就這樣看著你直到離開她的視線以外。

 

  於是這名為『異端教會』的任務支線總算正式告一段落,而你也獲得了名為『異端教會的野獸們』之成就,並繼續完成該遊戲各個支線任務的流程。

 

  然而你也開始向不知名的何方神聖祈禱。

  為何祈禱、為誰祈禱,一旦被問及時你全部答不上來。

  僅僅只是單純的,祈禱著。

 

 

 

 

 

  END

  

 

 

 

 

 

 

後記

我是阿菸,好久不見了!
最近過得好嗎?

首先這篇文章的靈感來源自巴哈姆特一名為『句點』的巴友的徵角活動,加上創作互助會的關鍵字,才衍生出這個故事,如果有任何不妥的話還請告訴我,這邊會下架。

另外這邊也幫他打個廣告,他的小說『巴哈姆特事紀:外傳』正如火如荼連載中,劇情精彩,而且跟我這個動不動就搞失蹤的人不一樣,幾乎是每周都有進展,還請各位過去巴哈姆特賞光!

現在想來這篇就像是自肥一樣,而且我向來討厭在文章裡搞出說教的橋段,希望大家不會產生被說教般不舒服的想法XDD
話說塔芭可和杰克兩人算不算是共依存的關係呢?

 

期待下次的空中再會。

 

2023/5/16初次上傳於巴哈姆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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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bac.

    天国へようこ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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